第12章

在翻到最后的那幅画时，他微微顿了一下，耳边仿佛又回响起森鸥外当时怀念又遗憾的话。

眼前的画，色调通体灰暗，一座岛屿被漆黑如墨的海水包围，墨色的天空中有绚丽的极光，但极光也未能照亮黑夜，岛屿中似乎掩藏着许许多多的人影被夜幕包裹看不真切。

为什么会出现这种情况？

雪白刀片折射出的无机质冷光，枪支射出子弹时那一刻的火光。

最下方画框边缘显示这幅画的绘成时间是两年前，比推测中的早很多。

后者循声望来，目光在画面上停留了一瞬间后点头。

“不知道。”青木言摇了摇头，像是回忆了片刻后才慢慢开口，“这是我在听完一个故事之后，做梦梦见的内容，醒来之后我把它画了下来，给我讲故事的那个人说这是个真实的故事，这个岛屿也许存在，但也有可能不是这个样子，因为我没有亲眼见过。”

坂口安吾闻言起了几分好奇，他放下了手里的画，转而看向太宰治，在目光接触到画面的一瞬间，他瞳孔微缩。

少年清冷平静的嗓音吐露出它的名字。

“这幅画里好像有人？”太宰治伸手指向那些轮廓模糊的地方。

“原来是个关于战争的故事……如果青木异能发动能让人进去的话，是能够设身处地感受到战场的？包括没有画出来的岛的另一边也能去吗？”太宰治摸了摸下巴，看起来十分好奇。

青木言思绪不着痕迹地偏移了一瞬间，不，也有可能是港口afia首领产生了怀疑，继而让对方调查清楚。

“那超出画面外的海域呢？也会因人而异吗？”太宰治像是仿佛要抓住了什么线索一般，对方的异能似乎并不如所说的那么简单。

这句话是太宰治始料未及的，他缓缓眨了一下眼睛，“危险？”

“没错。”

“交易愉快，青木。”

后者眉头微微皱起，“怎么了？难道我们不能握个手来庆祝一下交易的完美落幕吗？还是说这其中有什么原因——让青木你不敢碰我呢？”

青木言看着太宰治眼眸中逐渐出现阴郁粘稠不加掩饰的黑暗与恶意，轻轻叹了口气，“你伸出的是右手，我右手伤势没有好，所以……”

这一次青木言伸出手与对方短暂交握了一下。

不过，根据触感来判断应该是真人没错。

青木言把两人送出了住所，这一次青木言一直目送两人上了车才合拢了门。

“怎么了吗？太宰？”坂口安吾见对方举动有些疑惑。

“太宰，你做出的推测本来就很少出现问题吧？”坂口安吾冷静地点出这一方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