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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不敢抬头,更不敢辩解。
王焕的下场就在眼前,那可是太原王氏啊,说斩就斩了,他一个兵部尚书,又算得了什么?
“赵勋。”
沈御熙终于开口,声音里听不出喜怒。
赵勋的身子猛地一颤,连忙叩首,声音嘶哑:“臣……臣在。”
“昨夜东宫遇刺,禁军为何会在戍时擅自离岗?”
沈御熙的声音缓缓响起,“兵部掌管宿卫,你身为尚书,难辞其咎。”
赵勋的额头重重磕在地上,发出“咚”的一声闷响:“臣……臣失职!请陛下责罚!”
他不敢提王家的贿赂,更不敢说自己是故意纵容。
此刻唯有认罪,或许还能留一条性命。
沈御熙看着他伏在地上的背影,眼中闪过一丝冷意。
这些官员,平日里拿着朝廷的俸禄,享着荣华富贵,关键时刻却如此不堪。
若不严惩,何以儆效尤?何以护得住他的儿子,护得住这万里江山?
“你可知罪?”沈御熙追问,声音陡然拔高。
“臣知罪!臣罪该万死!”
赵勋的声音带着哭腔,额头已经磕出了血痕。
沈御熙沉默了片刻,殿内的寂静再次蔓延开来。
堂下的几位大臣连呼吸都放轻了,生怕触怒了盛怒中的帝王。
沈砚舟站在一旁,看着父皇冷峻的侧脸,看着阶下如同丧家之犬的赵勋,握着拳的手缓缓松开。
“陛下!”
赵勋的声音陡然拔高,带着一丝绝望的嘶吼,“臣……”
“不必多言。”
御座上的人打断了他,语气依旧平淡。“传朕旨意,兵部尚书赵勋,贪赃枉法,结党营私,着即革去所有职务,打入天牢,秋后问斩。”
“其家产抄没,族人流放三千里,永世不得回京。”
“陛下——!”
赵勋瘫倒在地,泪水混合着血水从眼角滚落。
他终于明白,陛下那句“成全你”,是什么意思。
陛下要成全的,不是他赵勋,而是他赵勋用一条命、一个家族,换来的苍凌的清明。
他想起十年前,在潜邸书房,年轻的王爷握着他的手说:“赵勋,待我君临天下,必让这天下海晏河清,让寒门士子有出头之日,让黎民百姓能安居乐业。”
那时的王爷,眼神清澈,笑容温暖,像初升的太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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