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眼镜。
以前的连古戴眼镜只是装模作样,现在真的戴上了,是这一两个月来疲劳导致。
连古靠着枕头,闭上眼睛任由红官按揉穴位。
“修复的事完成了,明天就可以知道那本手记都记录了什么。”他喃喃说着。
连古在为红官争分夺秒,红官看在眼里,却什么都做不了。
“辛苦你了。”红官修长的手指平抚着连古的眉心,幽深的瞳孔浮光微动。
就算一整天都待在红官身边,连古的大脑也在高速运转,他要兼顾的东西太多,想把整个局都盘活,调动的精力太大了。
连古喉结滚动了下,正想睁开眼睛,就被红官轻轻捂住了,“闭上眼好好休息。”
说着,连嘴也堵住了。
缠绵的抚慰没过多久,红官突然一把推开了连古,趴在床边咳了起来,直到出了咳点血,那块镶嵌在脑中的警钟才再次敲响。
时间不多了呢。
几天的安逸日子,让他不知不觉忘记自己是个绝症患者的事了。
连古的眉心死死皱着,熟门熟路地给他拍背、喂药,始终没吭声。
药溶于水,红官喝得很顺畅,缓和了一阵,就又伸手去抚平连古的眉心。
“别老是皱眉。”他说这话,没有嗔怪与不满,冲连古微微一笑,“我保证下次不这么扫兴了。”
连古俯身将他拥入怀,紧紧抱着。
可强装镇定无果,双臂颤抖的劲隔着衣服都能传递出心悸的感觉。
每到这时,连古总是说不出话,一说话就会暴露内心的恐惧,他不想给红官造成心理负担。
相反,这时的红官心里很平静,也许是夙愿终要达成,释怀了,只是心中隐隐有股劲,这股劲使得他越是在紧急关头,越沉着冷静。
很奇妙。
就像归航的老船只,在经历长途航行的大风大浪后,终于看到了家的港湾的那种安宁与归属感。
连古的呼吸又重又促,似被重重不安包裹着,压抑着。
“没事的,没事的。”红官轻拍着他的后背,试图平复他的不安,“不是答应过你了么?而且你也觉得会没事的不是么?”
他们都坚信会有办法,但是这个“办法”看不见摸不着,实施不了。
虽然大家表面看起来都很淡定,淡定到给人一种信心十足的感觉。
就像在森林里迷了路,你知道肯定有一条路可以出去,却始终找不到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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