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鱼。
那人手指支起斗笠,露出一只深邃又润澈的眼睛,“等人。”
说完又将斗笠盖下。
“等什么人?”红官又将周围扫视了一圈,但视野被浓雾阻隔,目之所及除了面前的黑河和人,就再也看不到其他。
“等一个自愿上岸的人。”那人说。
红官一脸诧异地看着宽阔的河面,那不觉间出了神。
那黑沉沉的河水里时而湍急,时而平缓,卷着几个漩涡,除此之外并没有什么。
所以看出了什么?那人再问,似乎没有得到回应并不甘心。
红官垂眸思索不得解,茫然地摇了摇头。
见状,那人只是轻声一叹,“回去吧,你会有答案的。”
语毕,对方只打了个响指,红官却似猛然间被拉拽住,灵魂被抽离了般,“什么……”
那河边垂钓的一幕景骤然缩小,直至变得虚无。
而他也像溺了水被突然提出了水面,重新获得了空气般,急促地呼吸起来,每呼吸一次,心肺间撕裂般的疼痛,胸口剧烈起伏,五脏六腑很沉重。
耳边传来了模糊又混乱的说话声和仪器运作声,很遥远也很嘈杂。
他费力睁开一道狭窄的眼缝,隐约看到了一张熟悉的脸,一张跨过岁月长河依旧熟悉的脸。
他想说点什么,说点能抚平对方眉心褶皱的话,但是很费劲,喉咙似卡着个什么东西,让他吞咽困难,喘息也困难。
所以他干脆就维持着双目半闭半合的状态,定定看着那双潸然泪下的眼。
憔悴了,他想。
心间被塞了棵青梅,好酸好酸,酸得他落了泪。
浑浑噩噩又不知过了多长时间,看来这一遭病得很彻底。
等到再次醒来,惊觉自己身处抢救室的病床上,旁边依旧有个熟悉的身影。
“红喜啊……”感觉好久没说话,开口沙哑沉重。
睡梦中的红喜惊了一跳,差点从椅子上滑倒下来,看到病床上的红官睁着眼正看着他,呆了两秒才反应过来。
“……先生醒了!!”红喜是扑过来的,“先生终于醒了!”
看得出喜极而泣,但红喜的状态不太对,顶着两个肿眼泡,眼眶泛红,像是已经哭过了几场。
“你……这是怎么了?”红官问这话时还扫了眼周遭,想要坐起来,奈何不得劲。
红喜匆忙把眼泪擦掉,旋即摇头否认,“没有没有,就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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