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周大有构音有些困难,艰难开口,都只是崩溃的哭声,好没出息的样子。
“医生说,很多病人熬不过几年,是因为想太多了,心情不好导致病情恶化,所以咱们无论是得了什么病,都得看开点,别想太多以后的事,知道不?”
红官看着眼前的一幕幕,听着这些劝慰的话,仿佛能明白计承的用意了。
计承想帮周大有,更想帮红官,他想让红官感同身受,生老病死虽无可避免,但只有活着才是对生命最高的敬畏。
但他低估红官对这一切的承受能力了。
妻子的安慰让周大有更加觉得自己一无是处,活到这把年纪了,本来是该享福了,可偏偏就被灾难砸中,成为了千千万万不幸人中的一份子。
当周大有被诊断出运动神经元疾病,也就是“渐冻症”时,他有过一段日子的消沉甚至是自暴自弃。
这是一种折磨自己也折磨别人的病,他无法接受自己一天天在一点点变得不能动弹的样子,这个过程很残忍。
所以,他有时会羡慕那些突然离开的病友,至少不会继续生不如死地活着。
他也想过寻求安乐死,打了个电话去询问和他要好的兽医计承医生,问他哪里可以弄到让人安乐死的药。
可计承告诉他,国内目前法律还不允许安乐死,制度还不完善,怕有些人会利用条件关系来做一些不道德的违法的事情。
“国外倒是可以,但要经过审批,这个过程可能会比较漫长,以前有个病人就是因为重度抑郁症去走审批,但一直没审批下来,也是磨了好几年。”怕他熬不住。
周大有很崩溃,歇斯底里大喊:“为什么?这不公平!这种折磨明明让人生不如死,为什么就不能早早解脱?人为什么就不能选择自己怎么死?难道一定要熬到钱花光了,人垮了,没病的磨出病了,有病的受够罪了才行吗?为什么?!我只想死得体面一点,不想在死前还要拖累别人,这样也不可以吗?!”
他这种状态很危险,但计承也很能理解,于是多次进出医院探望周大有,并愈发反感让病人吊着最后一口气还要忍受痛苦折磨的治病模式,所以他才向周大有介绍了关煞将。
周大有听闻本命关一事,如同抓住一根救命稻草,苦苦哀求才得到计承同意带他到红宅。
周大有知道渐冻人的痛苦,即使他还没有住院,都已经在脑海里构想了一切,但不得不说或许现实中的更加残酷,而他也不是那种能主导情绪的人,反而是容易被恐惧支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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