床。
香案打扫得干净,炉中的香烧完了。
还有一张八仙桌和两张长条凳算过得去外,其他的东西不堪入目。
墙面斑驳破损,地砖更是凹凸不平,俨然一间老旧房子。
住在这种破旧地方,还能养出那种贵气,真是奇了怪了。
少年目光打量着内室,心中不少疑问。
红官看出来少年的心思,也没有戳穿他,指了指那张床说:“床铺和被子是新的,屋顶不漏雨,院中小灶可以煮东西吃,但我有个要求,不能吃那两只鸡,得留着它们报晓下蛋用。”
“行,做客的都听主人的。”
红官解开了包裹着大腿的丧服,露出一片血淋淋,少年想上前帮忙,被他轰了出去。
太阳下山了,红官才从屋里一瘸一拐走出来,看少年在院里斗他的鸡,忍不住问:“你叫什么名字?”
少年回过头来,看收拾干净的红官,目光有片刻移不开。
红官看看天,有些担心他的林叔,这么久不见回来,不会出了什么事吧。
看他心事重重的样子,少年走到他面前扬起个灿烂的笑容:“我没有名字,不过他们都我叫灾星。”
“灾星?”红官心里没由来一颤,这个称呼对他来说很不友好。
“因为他们觉得,我走到哪就会把灾难带到哪,就像灾星降临。”
少年凌乱的碎发下那通亮水润的眼,没有不谙世事的天真,而是有种不羁的洒脱,好像并不在意。
果然,哪有那么多的同命相连,至少在心境上面,少年要更加豁达些。
红官说:“别人说什么不重要,重要的是你自己怎么想。至少你刚才救了我,就是我的福星。”
少年无拘的笑容让人心旷神怡,那双黑眸很耀眼,红官的视线会不自觉多停留几秒,似乎很想找到自己少年时的影子。
有人肯定自己,少年心头愉悦,笑着说:“管他是灾星还是福星,小爷我要做天上最亮的那颗。”少年指着天空,发出了铿锵有力的口号,“从今天开始,小爷我就是‘北极星’!”
能自己发光,还能给别人指引方向,北极星挺好。
“那你叫什么名字?”他转过头来问红官。
“红官,红色的红,官员的官。”
“红官?”北极星乐了,和解家那位同名,“你、你该不会真的是解家的红官吧?”
看红官点头,他激动得把破帽子一摘,挠了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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