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个女人……果然还是想扒了他的皮做大衣吗!太可怕了!
卡芙卡失笑:“他还是那么喜欢你嘛,阿刃。”
杜季青不自觉对号入座:骂谁虚呢!
他抬起头,一滴凉透的液体砸在脸上,砸开的雨滴差点溅射到眼睛,他抱紧了尾巴,说:“下雨了,我们找个地方躲雨吧?”他又冷又饿,真的不想在外头多待了,偏偏周遭还是废弃空旷的地方,一点声音都没有,阴森可怕。
刃许久之后才回了一个嗯字。
刃悄无声息睁开了眼眸,望着毛发都被染沾的可怜狐人,他的发绳不知遗落何处,头发散开而不完全凌乱,先前被汗液濡湿的刘海几缕粘在光洁白皙的额头上,更添魅惑之色。他的眼睫毛没有安全感地颤动,眉头无意识蹙起。
刃盯着入神,杜季青也察觉他的目光看过去,见他只是在发呆,就舔了舔喝水变得油润的唇说:“这里有床,我可以睡一睡吗?”
“谢谢!”杜季青怕她反悔,赶紧往床上爬,回身的时候仍够感觉到男人的目光如影随形,他飞快钻进冷冰冰的被窝里,暗道:邪魔退散,邪魔退散!
“别追了,别追了!”四条腿驱动能力再强,又怎么跑得过长腿猛男?杀气近在眼前,杜季青蹬腿要加速跑,身子倾斜猛地一空,翻身扑通掉落在地上,敦实的一声很沉闷,屁股都要摔成八瓣。
他擦掉眼泪再一转头,两名云骑军正正站在身后,悄无声息的,杜季青却不敢上前。有了前车之鉴,他分外警惕,见对方一言不合冲过来,他转身就跑,没留意脚下石头,摔倒在地上磕破了膝盖,疼得又是泪花直冒。
“安分点!”
景元呢?过来救一下啊!实在不行刃也可以……
杜季青被颠簸得昏昏欲睡,他起码一天没吃东西了,胃部空得冒起胃酸,肚子还被挤压得难受,断断续续睡了几回,才被带到某个地方。
头套被扯下了,还扯掉几根头发,疼得杜季青眼泪不自觉溢出来,眼睛不适应刺眼的光线而睁不开,下巴被人托起打量了一番,说话之人声音倒轻了一些:“把他的脏脸擦一擦。”
杜季青擦干净了脸再被抬起来,被打量的时候,他也在打量对方。那是一个耳朵稍尖的持明族成年男性,身着绣有竹纹的淡绿色长袍,长发由簪子挽起,发尾垂过前胸,莫名有种丧偶的人夫感。
持明男人突然变得神神叨叨,陷入某种追求的狂热状态,杜季青不敢吱声,又听他念道:“可惜了他不是处子之身,可惜了可惜了!”
他出神之际,衣袖被扯开,手腕突然一疼,被扎了一刀,他瞬间叫破了声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