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领命而去。
片刻后,君九宸整个人便都浸在了宽大的,由白玉砌成的汤浴之中。
因着常年征战,他的肤色不若上京那些公子们白皙,那自水下隐隐可见结实身躯,还遍布纵横交错的疤痕。
但奇怪的是,他身上的那些伤痕并非如寻常将士一般,多是刀箭所伤。
反而蜿蜒扭曲,仿佛经历过什么非人的折磨……
只是若忽略那满身的伤疤,那张摘掉面具的脸,眉如远山,面若冠玉,透着一股浑然天成的矜贵。
仿如瑶林玉树,只一眼,便足以让人沦陷,与那一身狰狞的伤口,形成强烈的对比。
汤浴中的水没有透出一丝热气,在这冬日的夜里,愈发冰冷彻骨。
只是那彻骨的寒意却让君九宸那颗如被烈火焚烧的心,渐渐平息下来。
他想过无数种再见到宋晚的可能,甚至想过到时候该如何折辱她。
却唯独没有想到再次见到她的时候,是看着她在他眼前。
永远消失!
让他满腔的恨意,再无处宣泄。
他忽然在想。
她一个人死在那冰天雪地里时,应该也同他此刻一样冷吧……
她那般娇气,最是怕疼,连吃个苦药,都要让人哄着。
被一箭穿心,从那万丈悬崖跌下去时,该有多么的绝望……
还真是……
活该!
隔着帷幔,随风见自家主子嘴唇渐渐冻的发青,一动不动的靠在浴池边上,有些担心的提醒道。
“主子,明日是四皇子的登基大典,太后娘娘让人来特意嘱咐了,请您明日务必前去,还请保重身体。”
如今可是三月,夜夜泡在这冷水中,便是铁打的身子,也顶不住啊。
君九宸却只闭着眼睛,棱角分明的脸上满是疲惫。
“传个口信去宫里,就说本王旧疾复发,不去了。”
随风有些担忧。
“主子,四皇子自出生便被先帝废弃,太后身后更无母家可依,若非您力保,这皇位断然落不到他们身上,若您明日不去……就怕有人趁机闹事……”
君九宸依旧连眼睛都没有睁。
“欲戴其冠,必受其重,本王不可能时时护着她们母子。”
“而且,若有人闹事不是更好?”
他刚好可以寻几只出头鸟。
随风闻言也不再多说,主子若铁了心,谁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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