庆幸道:“还好小主没用那些来历不明的纸钱和冥纸,否则,今儿个遭受严惩的就是咱们了。”
如懿亦是面色苍白,目光却逐渐坚定下来,她不想不明不白的死在冷宫,为今之计,只有洗刷冤屈,尽快出去,脑海中莫名想起当日在冷宫中遇见的少女,如懿隐隐中有种预感,若是再不想办法离开冷宫,她就再也出不去了。
天际边,那层浓厚的墨色云层仍旧挥之不去,唯有几只昏鸦,啊啊地拍着肩膀,消失在夜幕的深处。
这一阵安稳沉寂,便到了乾隆五年夏末的时候,正逢重阳,皇帝自登基后便待太后十分亲厚,孝养有加,又兼太后掌着后宫之事,所以这一年的重阳节过得格外热闹。
皇帝坐在龙椅上,品味着杯中微醺的酒意,嘴角泛起一丝微笑,心里却颇感无趣,无论是歌舞还是其他活动,年复一年月复一月,实在是越发乏味了。
太后似看出皇帝的心不在焉,挑起一个话题道:”皇帝,哀家去岁赐予你的新人陆氏,至今位份仍如旧,是不合皇帝你的心意吗?”
对于他这个母后喜欢不停地往他身边安插心腹的举动,他不是不烦,可满文朝野谁不知道他的皇位有一半是太后的功劳,单一个孝字就能死死压在他头上,所以他并不拒绝太后的送来的女人,但要说盛宠,那是绝谈不上的。谁都不想自己的枕边人是别人的棋子,皇帝惜命的很。
所以他只是微微一笑,未明确表态:”皇额娘垂爱,儿子心领了。”
皇太后抿了口酒,垂下眼睑,随即笑得和颜悦色:“皇帝啊,已入秋日,再舞这曲春日桃花盛开时节的《桃夭》,未免太不合时宜了,咱们便换一支歌舞吧,哀家给你引荐一个新人。”
皇帝奉起一杯酒:”皇额娘做主便是。”
太后笑而抚掌,只见一女子悠然扬纤影,蹑丝竹而来。微风吹过她的衣衫和裙带,轻轻拂动,就像是细长的丝线在风中起舞。转过身去时,一股凉风悄然拂过,动作之间,竟流露出一种空灵的美感。在寂静的月色之中,她侧着身,口中轻声吟诵:“薄雾浓云愁永昼,瑞脑销金兽。佳节又重阳,玉枕纱橱,中夜凉初透。东篱黄昏后,有暗香盈袖。莫道不销魂,帘卷西风,人比黄花瘦!”
纯妃满眼赞叹:“皇上最爱诗词,这姑娘啊,倒是不俗。”
“什么不俗啊,曲不成曲,调不成调的,唱的这是什么呀,”嘉嫔没好气道,一点也不欣赏。
慧贵妃轻轻地嗤笑,对这位不懂诗词的嘉嫔道:“这是李清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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