猛剁案板的声音,一个妇人嗓音洪亮,骂骂咧咧道:“小贱蹄子,又在跟谁说话?今天要是不把你偷的那几吊钱交出来,老娘打断你一双贼手!”
原来这个好看的小哥哥,是被当成贼了。
霍晚绛随手从荷包里掏了沉甸甸的块金饼,塞到他手心,听到妇人外出的声音,她扭头就跑。
后来事如何,她再未得知。
每次去找温郎中看哑疾时,再没见到那个小哥哥。
等她长大些,只知长安人津津乐道,说温家长子远走他乡另外拜师学医去了,医馆留下老二老三两个天赋平平的败家子;医者不能自医,温郎中人到中年中了风,彻底瘫痪在床,整日被那泼辣妻子打骂。
怪不得她见温峤第一眼,就觉他恰似故人,他们之间的缘分何止新婚那日的雨夜?更要追溯到十年前。
长安街头空寂无人,只有巡逻卫队的声音时不时从远处传来。
霍晚绛本有些发怵,但想起这桩旧事,渐渐地也不惧了。
阮娘是要跟着她一起外出的,但她跑得太快,阮娘的体力跟不上,凌央又耽搁不得。
出于安全考虑,她让阮娘留在府邸,独自一人去杏林医馆。
暖橘色的提灯在夜色里异常惹眼,杏林馆还有些路程,霍晚绛根本不敢停下脚步。
幸运的是,她完美避开了执金吾夜巡的路线。
刚冒出这个幸灾乐祸的念头,耳边“嗖”的一声,一只利箭稳稳射在她脚下地砖。
百尺开外,一个威严男声大声警告道:“天子脚下,何人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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