nbsp;她如同一具行尸走肉,被阮娘扶去了北面厢房。
……
待霍晚绛离开,何玉又支开于问,让他去厨房给凌央准备些吃食,这才凑近凌央悄声道:
“太子……郎君,您方才,不该这么对女君的。她不吃不喝守了您一夜,还拿自己的嫁妆命阮娘去请医,这些作为,我和于问都看在眼里。”
身为凌央从前在东宫时贴身侍奉的人,这些年,霍晚绛对凌央的一腔痴情,他最清楚不过。
只是凌央先前,并不甚喜欢甚至反感她这份痴心。
凌央没有睁眼,轻哼一声:“就这么短短一夜,连你也替她说话了?”
何玉讪讪低头:“不敢。”
东宫上下皆遭到了血洗,只有何玉和于问二人侥幸活了下来。
他们自己都受过拷问,有伤在身,本不必再伺候凌央。
谁知,二人忠心耿耿不肯易主,还是跟着他一道被关进了淮南王府。
凌央眉心微皱,这厢才睁开眼,认真看向何玉:
“我都忘了,我已经不是太子,却对你这般吆三喝四。现在,你我二人是平等的,你站起来,不必跪着。”
何玉惶恐道:“郎君何出此言?我自小跟着郎君,在宫中也冒冒失失犯下不少错,郎君曾数次救我于危难之中。恩情大过天,郎君日后即使要去往天涯海角,我也会舍命跟着。”
凌央双目微垂:“难为你和于问都忠心,只是我现在,不过是个经脉尽断的废人,竟沦落到要劳烦一个哑巴来伺候我。你二人还有后悔的余地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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