转,不知在暗自思忖什么。
片刻后,她见阮娘也进食完毕,比弄道:【走吧,去看看他。】
……
于问何玉不知去何处忙碌了,凌央房中,只剩他一人。
重伤之人除了睡觉也无事可做,霍晚绛担忧打搅到他,让阮娘在屋外等候,脱掉木屐,踮脚进屋。
出乎意外,凌央并未睡。
隔着陈旧一座屏风,泛黄的薄纱后,霍晚绛能清清楚楚看到,凌央正伸出长臂,不断拿双腕上的伤处用力蹭向灯架。
凌央在自残?
这个祖宗!
霍晚绛心急如焚,快步绕过屏风,三五下就挪开沉重的灯架。
灯架边沿的血还没干涸,再看向他一双原本上好药的手,鲜血淋漓,形状可怖。
霍晚绛蹲下身,攀上他光着的上臂,试图制止他。
凌央白她一眼,甚至带了杀气:“霍晚绛,你嘴巴有病,耳朵也有毛病?我说过让你滚。”
他根本不想活的。
母后死了,姐姐死了,卫家没了,他一个废人活在世上还有什么意思?
偏偏眼前人还要从阎王手里把他拉回来,这个人是他从前在长安最厌恶、最反感的女子,还成了他的妻子。
她根本不像表象那样楚楚可怜,谁能知道她这种伪善的人向自己伸出援手,到底安了什么心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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