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何玉抹了抹泪:“放眼整个长安,人人都盼着我家郎君死,没人会来的。而且、而且别人也要银子,才肯替你做事。”
就凌央这伤势来看,他真的活不长了。或许就在今明两日,这位伺候了十来年的主子就要撒手人寰。
院外忽传出动静。
于问推门而入,气喘吁吁:“启禀女君,霍府派管家送来了您的嫁妆。”
霍晚绛的嫁妆本该随着她一同进王府,但叔母说,她这桩婚事上不得台面,越是低调行事越好,不可声张。
至于她的嫁妆,会在宵禁前暗暗送来。
这份嫁妆眼下来的正好,正能解燃眉之急。
霍晚绛苍白的小脸终于恢复血色,忙给阮娘示意:
【太医院应当刚下值,你先去清点嫁妆,挑些值钱的物件出府,就说我身体不适要请御医。你去宫门等候,务必要将御医请来。】
她不清楚何玉和于问能不能出府,霍府管家更不会领她的情替她跑一趟,请太医一事,希望只能寄托于阮娘身上。
阮娘略显踌躇,但片刻后,她定住目光:“女郎别担心,我愿一试。”
……
忽降大雨,御医进府时已近深夜。
阮娘在宫门口苦等多时,对着一众下值回家的御医好说歹说,才有一个面目极为年轻的御医,撑着把三十二骨的白伞朝她走去:
“某愿前往淮南王府,为霍女郎请脉。”
太医院人人心知肚明,给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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