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53章

那雾蒙蒙的眼眸忽然间弯了起来，亮晶晶的笑意冲破了药物和沉睡的藩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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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昀心跳漏了一拍，只听朔月笃定地开口：“你是谢昀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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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谢昀就是陛下……我只认得一个陛下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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灵魂好像抽离了身体，谢昀飘在空中，听见自己一字一句地开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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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是谢昀。可我现在不是陛下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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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时之间，谢昀生出一股自己都觉得荒谬的庄重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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对他们来说，这是再严肃不过的话题，这个问题背负了一年的血泪挣扎，如果要提及，应该放在书房，放在两人都清醒冷静的白日。而不是现在这样，在芙蓉帐暖春宵一度，在一个人意识不清沉沉睡去的时候提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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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他就是这样问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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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是谢昀，我不是陛下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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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……你还要留在我身边吗？\n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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