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44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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半晌，他道：“我可以给你我有的一切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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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么大方？”容凤声挑眉，“我记得你们还在吵架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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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昀沉默了一瞬：“两码事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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容凤声看起来有一丝真挚的不解：“爱之欲其生，恶之欲其死，这不是你们世人一贯的想法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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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昀微微一顿：“‘我们’世人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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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似乎将自己摘出了凡尘——谢昀心中划过这个念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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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昀点点头，平静承认：“我自然是爱之欲其生，恶之欲其死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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从未在自己和任何人面前敞开过的心扉，却轻易地在一个陌生人面前展现出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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容凤声凝眉看着他，似乎在权衡什么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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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救人是很麻烦的。”他叹息着说，“尤其是这种已经死了大半的人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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死了大半——那是还有救。谢昀心中一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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只听容凤声道：“你要向我证明，我的力气不会白费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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御书房里，暗卫递上了容凤声的消息。谢从澜批阅奏折的手一顿，依旧行云流水地批阅下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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朔月还在沉睡。可他冥冥之中有股感觉，他将醒来，并且离开自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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清晨飞逝，落进桌上的阳光渐渐变得炽烈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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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昀快速串联着一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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容凤声不图银钱，不图功名，这是显而易见的，甚至他也并不求长生——他将自己摘出尘世，身为一个“人”所可能拥有的欲念，在他这里都不存在。……不，他有。<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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