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41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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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从清抚摸着他面庞时露出的痴迷笑意，不由僧人站在易命阵法中不肯离去的身影，自城墙坠落的朝露释然而笑，如倦鸟归林，还有因自己而死的母亲，此刻正长眠在铺满蓝紫色小花的春日山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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就在这时，他卸下了一千斤的重担，轻盈得像一根羽毛，随时可以飞向远方的天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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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闭了闭眼睛，听到母亲遥远的呼唤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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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对不起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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朔月静静凝视着谢昀，忽然开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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怀抱自己的手臂剧烈震颤了一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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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双眼睛掠过许多情绪。茫然、怨愤、怔忡、委屈，而回应他的只有冰天雪地一般的宁静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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身躯已经难以行走，支撑的只有灵魂。他推开谢昀，朝谢从澜走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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外头白布飘扬，哭嚎震天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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太皇太后薨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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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辛苦了。”谢从澜温声嘱咐朔月，“先去外面等我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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朔月慢慢地点头，幅度极其轻缓——他没有更多力气支撑自己做更多动作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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各色目光下，众人为他让他一条道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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道路的尽头通向无边无际的黑暗。他一步一步朝外走去，踏过的地方落下斑驳的血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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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完成了自己的使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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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作者有话说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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很长很长的一章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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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88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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