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37章

侍太皇太后辛苦，不必拘礼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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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看向朔月和林群玉：“你们去吧，朕陪太皇太后说会儿话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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隔着几步的距离，朔月听见太皇太后在念着什么。那个名字自年迈的唇齿间挣扎而出，漂浮过沉重哀凉的空气，落入朔月耳中。——昀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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朔月一时恍惚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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如果谢昀知道，他的皇祖母在不省人事时还记得自己，会有些欣慰吗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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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望了一眼谢从澜，缓步退出寝宫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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原本的计划不是这样。他们原本计划，由朔月以长生之法将林遐引诱进宫，再行瓮中捉鳖。不料缠绵病榻多日的太皇太后会在此刻垂危，逼得谢从澜出宫相见，更不知林遐此刻打的什么算盘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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朔月定了定神，不着痕迹地望向跪在寝宫外的人群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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——林遐不见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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伺候在一旁的小太监低声细气地汇报：“娘娘病危，林大人伤心难抑，又有旧病在身，已然哭晕过去了，此刻大约在后殿休息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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朔月扯扯嘴角，说不出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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朔月没让小太监引路，自己往后殿走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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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遐要见他，自然为着长生之法。可惜连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还有没有长生之身，大约是遂不了林遐的愿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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此刻众人都在寝宫前守着太皇太后，后殿没什么人，只亮着两盏蜡烛。朔月远远站在门前，望向被烛火映亮的窗。……没有人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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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陡然意识到什么，猛然转身，颈项后却被重重一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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蜡烛照不到的地方，一只扁扁的草编小龙滚落进黑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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