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28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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如今他未死，这了结也不必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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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谢昀随即发现不对劲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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朔月睁着眼睛，却没有看他，目光一直落在东方夫人身上。而这个曾与他有过一面之缘的女子，与朔月有一张近乎相同的容颜的人，此时此刻依旧沉睡着，头颅低垂，形容安详。这是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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朔月木木地盯着母亲沉睡的面容，好像不知道发生了什么。听到谢昀的脚步声，抬起头看了他一眼，旋即又低下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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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瓶试图杀死他的药从东方夫人怀中滚落，被谢昀捡起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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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母亲……”谢昀喉头滚动了几下，将要出口的话再度被咽下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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朔月盯着东方夫人的面庞，喃喃道：“她死了。”死了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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朔月重复：“嗯，死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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东方夫人倚靠树干坐着，没有呼吸也没有心跳，确确实实是一具尸首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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想起远远望见的场景，谢昀心中一跳，握着那瓶药，慢慢在心中描摹出一幅画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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鬼使神差，他蓦然开口：“她要杀你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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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个母亲出现得太过仓促，与朔月诉说的往事又有诸多漏洞，他并不十分相信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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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可能……是吧。”朔月愣了愣，“我……我不知道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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关于母亲为何要杀死自己，关于长生的真相，他没办法告诉谢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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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谢昀提醒了他——他不能继续留在这里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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朔月呼了口气，扶着树干，站起身来。筋骨像是被寸寸折断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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