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26章

慈悲的、怜悯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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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阿娘知道你无辜，阿娘知道你从来没做错什么……阿娘知道你是好孩子。”东方夫人轻轻握住他发颤的手，声音平稳地回应他，“不会很久的……阿娘陪你一起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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寂静的深夜，溪水默默地流淌，细碎的浮冰被水流冲刷着漂向远方，不知归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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东方夫人却又剧烈地咳嗽起来，朦胧的视线中，朔月看见大片的鲜血。她却习以为常，抬手抹去嘴角的鲜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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——母亲已经命不久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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所以，她才这般等不及。她要趁着自己尚未死去，亲手将自己带走，彻底终结长明族的闹剧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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只是，他还有事情没做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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朔月摇摇头，嘴角涌出血沫，他竭力道：“给我一点时间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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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好孩子，阿娘知道你想做什么。”惨白的月光下，东方夫人温柔地抚摸他的头发，就像是十九年前他刚刚出生时，初为人母的她带着无限柔情，亲吻抚摸着初生孩子的头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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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些时日，我被林遐关在密室，他常常过来与我说话。趁无人之时，我在密室中他能接触的物件上都上下了毒……他不会活太久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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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密室中下毒，固然能伤害到常常前来的林遐，但首当其冲的还是她自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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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也意味着她亲手加重了自己的病情，让本就是强弩之末的身体更早地迈向死亡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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母亲她，什么都知道……朔月呼吸急促起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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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推据不过，药丸轻轻入口，微凉苦涩的滋味在口中蔓延开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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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还没来得及告诉母亲，自己早已决定了赴死。却又糊里糊涂地好奇起来，母亲早已知道自己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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