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22章

是你爹族中那些人太渴望自己也能长生，而族中已有百年不曾诞生其他的长生者，你是我们所知道的唯一一个。他们对你虎视眈眈，不得已，我和你爹只好带着你搬离族中，另寻他处。那时你刚满两岁。”那时候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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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时候正值寒冬，外头又飘着大雪，我抱着你，你爹拉着家当，在雪地里跋涉……好容易找到户村子安家，又碰上灾荒，外头乱得很，不知怎的就叫强盗进了屋子，把你带走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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提起往事，东方夫人眉眼间掠过几丝真切的伤悲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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世道艰难，亲族不容，孩子失踪，丈夫惨死……每一条都足以令人一蹶不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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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两月前，我辗转从易州往长安来，想着皇城天子脚下，寻人总方便一些，何况你又是……”东方夫人摇了摇头，继续道，“我也知道长生不死何等奇迹，这些年始终不敢大肆寻人。不料那天住店时遇到了一些人，将我带到林遐面前——或许他也正在寻找我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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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遐自问道堂出来，正要去长生门看看朔月，却忽然想起另一个人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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还是先去看看她吧。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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话至此便不必再说。朔月和东方夫人容貌何其相似，但凡见过其中一人，又岂会忘记。何况是林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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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自我来这里后，林遐一直待我不错，但我岂不知他的想法？”东方夫人苦笑，“莫不是要用我引你前来，做你的软肋，让你听命于他，助他寻找长生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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朔月方才拔刀自残的动作中何其自如，自然而然可以料想到这些年他是如何长大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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何况自打她被迫来到这山林别院，林遐便时常过来，玩笑戏谑着同他说朔月这些年的经历——如何做了天子的守护者，如何陪在谢昀身边，又如何一步步走到今天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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桩桩件件，虽然不伤性命，但俱是血泪，叫她这做母亲的如何不心疼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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