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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他会恍恍惚惚地明白,哦,原来他爱我。原来这是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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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是现在一切都没有发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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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切随风远去,仿佛从未存在。他以最决绝的方式斩断了所有的可能性,而今依旧要随着车流人马,回到那繁华富饶的京城中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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朝堂宫廷富丽依旧,四角天空亘古不变,只是身侧人不再是故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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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于他来说,所有人都将成为故人,无非是时间早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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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个一个的皇帝,无论是谢从清,还是谢昀,谢从澜,他们都没有什么不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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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要做的与过往一样,跟随、听从、保护,如今还多了一件事,等待生命终结,终结族中的诅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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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他终结这场诅咒前,他会永远陪伴着谢氏的皇帝们,不管他们待自己好或者不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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长河水滔滔东流去,岸边青山万万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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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切都不会变。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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上元节的那天,谢从澜还是来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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彼时朔月正在翻书,那是一本讲南羌风俗的民间志异。南羌方言晦涩,与中原大不相同,他啃得有点辛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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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不敢想去年今日他在做什么,只好闷着头一本本地读书,既是想验证心中猜想,也是某种程度上逃避现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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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们默契地没有再提“成婚”,“契约”更是成了不可触碰的禁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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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概是他们都知道,“契约”的效力已经没有想象中那么牢固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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上元佳节,他陪谢从澜出宫赏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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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们坐在长安城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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