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5章

昀挂怀的也只有皇祖母，便只向太皇太后请了安便早早离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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朔月候在外间，只听得太皇太后轻飘飘的叹息：“又到了这个时候……昀儿，你去看看罢。”去哪里看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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朔月糊里糊涂地跟着他上了马车时，还在思考这个问题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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说来令人郁结，最近需要他思考的问题也着实太多了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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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望向身旁的谢昀，一派诚挚忠贞：“陛下，天色已晚了，实在不太安全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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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昀淡淡地反问：“你不是可以保护朕吗？没什么可怕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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朔月被点住了死穴，只好老老实实地闭了嘴，抱了本字帖上车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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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一边心不在焉地翻书，一边悄悄掀帘子看马车外的景色，还要分出心神偷眼觑着谢昀，实在忙得很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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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那么一两次正迎上谢昀的目光，朔月立时正襟危坐，谢昀轻轻一啧：“别装了，这会儿都出宫了，平日在宫里也不见你用功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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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昀换了常服，墨玉簪绾着发髻，看起来便是寻常富贵人家的公子，眉宇间却似有郁结，一路上静默无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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朔月悄悄去看，只觉得他不像过生辰，却像是要去送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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送死倒也无妨，朔月很有信心在刀枪剑戟前保住皇帝陛下的性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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国丧未过，街道上行人寥寥，店铺也静悄悄的，更别提朔月曾在书中读到过的青楼乐坊，早已闭门谢客，忽然大理寺三字赫然入目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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朔月不由得一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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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昀瞥他一眼：“还记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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严文卿不久前才来向他汇报过慈幼局的案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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