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4章

立刻又换了话题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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朔月不懂这些头头道道，却又听那小宫女压低了声音：“听说最近长安出了件大案子，我在大理寺当差的表哥来信说，大兴寺里挖出了好几具尸首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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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真的？那可是佛门重地，怎么会有人在这里害人性命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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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什么佛门重地，听说那个不由大师从慈幼局领养孤儿，然后挑出最好的，用他们的心脏血肉炼丹，据说吃了就能长生不老！听说有些重病的达官贵人可喜欢了，不惜千金万金地去买，这七八年下去不知害了多少性命，偏生官府问也不问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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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嘘，你不要命了，这也是你能说的？快快闭嘴，我看你是不想出宫去了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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声音渐渐远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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朔月遥遥望着那把消失在雨雾中的青色伞面，心头像是被塞了一把泥，闷住了全部的关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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饶是他再愚笨，也知道为什么“官府问也不问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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炼制玉蟾丹是谢从清的意思，那不由大师，必然也是听了谢从清的吩咐。来自皇帝的秘旨，谁又敢置喙什么？谢从清要僧人和官府做什么，他们就会马不停蹄地做什么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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——虽然这大抵是错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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朔月犹豫不决地下结论，他实在有些很难判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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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从清教导他说，有些人生来便是献出自己、成全旁人的命运，所以全然不必为他们的痛苦挂怀，更何况，那些为长生不死的丹药献出心脏的人，那是他们无上的荣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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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虽然及不上你，但于他们来说，也是不错的结局。”谢从清如是笑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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朔月懵懵懂懂地听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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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曾经以为为长生不死的丹药献出心脏的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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