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章

茫然无措地望着谢昀，像是等着主人决定生死命运的小猫小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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很难有人能对着这样的面庞和神情说出拒绝的话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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——这样的容貌身段，哪怕没有不死者的身份加持，也足以让谢从清一直将他藏在身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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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昀却突兀地想起不久前，少年跪坐在谢从清身边、握着那枯槁的手轻声安慰的模样，亦如此时此刻一样纯白无瑕，不知怎的便有些意兴阑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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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个见风使舵的小狐狸精罢了，怕是翻脸比翻书还快，留在身边，也是祸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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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懒得对这样的人多费口舌，正欲离去，朔月却从栏杆里伸了手，小心翼翼地捏住了谢昀的衣角：“陛下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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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昀顿了顿，目光落到那只手上，神情冷而严肃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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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忽道：“谢从清待你如何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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朔月不知该如何回答——身处深宫，他对这对父子的关系略有耳闻，谢从清亦以嘲讽厌恶地语气对他提过自己这个长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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只不过，他身为长明族送予天子的守护者，身份地位自然超脱，纵使身份未曾公开、在外界看来只是一介随侍，也从不以为这些弯弯绕绕有朝一日会困扰到自己身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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眼前依稀掠过谢从清的面容，朔月努力从中寻找那副面孔与谢昀的相似之处，试图获得几丝熟悉聊作安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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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最后小心翼翼地点了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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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昀微微颔首，从他手中慢条斯理地抽出衣袖，露出了踏入监牢以来的第一个笑容：“既如此，你便去给他守灵吧，不必回来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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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作者有话说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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朔月：失去铁饭碗，还被分流到边缘部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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