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49章
贿赂成功。容寸心伸手捻了一朵花朵形状的糖，咂摸了一会儿味道，微微叹道：“他说呢，想答应你，又不那么想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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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一晚，持续一天一夜的雷雨尚未落下，房里的灯花依旧如从前一般温和跳跃。师徒二人相对而坐，彼此都有解不开的心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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关于在这尘世风雪中自己最亲密的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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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他已经做的很好了。我知道，我答应他后，他会对我很好，好到我从前不敢想象的程度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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也不知自己离去后那不省心的大徒弟会不会惹是生非。听见郁白开口，容寸心心道那是当然，当他的千金诺是摆着好看的呢——然而他又听郁白道：“可是我不甘心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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月光如水洒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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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不想这么轻易地放下，像是背叛自己，但我又忘不了他。我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，我要的自由呢？我出宫的意义呢？我在白玉京这些年又有什么用？”郁白的语气渐渐有些激烈，声音间有微不可察的颤抖，“我……那时候我是真的，真的很喜欢他，也是真的很恨他。他……他凭什么那么对我？凭我喜欢他，信任他吗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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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是他想对那人说的话，自始至终。然而斗转星移，这些话仍然只停留在他心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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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些日子以来，赵钧的体贴、包容、保护，他都看在眼里，却不敢记在心里。这些温柔仿佛是抹了糖的砒霜，包着棉的弩箭，一旦他敞开荆棘丛生的心房，便会悄然无声地侵蚀他坚如磐石的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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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一面贪恋赵钧带来的温暖，一面恐惧自己心志的背叛，进退维谷，辗转难眠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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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的声音渐渐低下来：“我不想背叛自己，但又不想欺骗自己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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容寸心沉默片刻，轻轻拍拍他的肩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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