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97章

意气全无。”容寸心正色道，“当然，还有一条，我是良心服务，要把善后问题处理好的。万一你这样郁郁而终了，岂不是砸我招牌？那我以后在江湖上怎么混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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郁白皱皱眉：“我不理解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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容寸心长臂一展，捞过郁白的茶杯，啧啧一叹：“那是因为你老了，做事只问缘由不问心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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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小白，问问你自己的心，是愿意继续留在这里，像这盆兰花一样安逸而毫无目标地在温室开花，直到将来某一天被那人的纠缠或是弥补而感动，重新走到一起，还是随我去谁也无法干扰你的白玉京，先问清自己的心，找到自己的路，修补被束缚的二十年，有了拒绝和接受的能力，再重新回到红尘江湖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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碎瓷捏在指尖，不经意就划下一道血痕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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容寸心将他一举一动尽收眼底，做最后的总结发言：“你为了自由出宫来，但你现在拥有的，只是装在套子里的虚假的自由。而我能给你的，是你自由的资本，撕开套子的能力，心甘情愿套上枷锁的底气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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郁白怔怔地看着指尖那滴血，有什么东西破开他的心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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过去的二十年，先是家庭，后是深宫，他始终重复着这样一个过程，始终想着离开，却始终没有值得他长久停驻的地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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如今，也是时候奔赴自己的江湖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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毕竟，人生苦短，图个乐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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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人饕餮之年仍存一颗童心，有人弱冠年华便已心如死灰。影响心境的从不是年龄，而是依附肉身而存的一切历史。唯有彻底抛下过往，方能澄净心海，大道无垠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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容寸心很是满意新徒弟的觉悟，忽而又道：“话说你就这样走了，你姐姐会放你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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