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85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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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毫无反应的郁白面前，多日的苦苦忍耐终于如断弦般一下崩得四分五裂。赵钧闭了闭眼睛，只觉心中苦楚泛成河海，拼命往他眸中涌，再睁开眼时，双眸已经布满了血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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满目火树银花在他眸中烙下的光影愈发模糊，他死死盯着郁白，忽地向前踉跄两步，一把扣住他肩头：“阿白！你看看我，你看看我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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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阿白，你的字最漂亮了，你写一个，写一下我的名字，你知道我叫什么对吧？只写一个，写完了，我带你去看花灯，吃糖果子，你想做什么都行……阿白，你写一下，写一下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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赵钧近乎声嘶力竭。他央求般地重复着，掐着郁白肩膀的手也愈发用力：“你看看我啊阿白，你看看我……你认得我是不是？你认得我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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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想听郁白喊一声“赵钧”，想听他说一句“你不要哭了”，可是没有，什么都没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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郁白被他掐着肩膀，愣愣地站在原地，眼睛一眨不眨地望着赵钧，黑澄澄的眸子里面没有一丝情绪，宛若一个懵懂不解世事的孩童——不，孩童尚且知道恐惧与欢喜，而郁白已经完完全全丧失了这些情绪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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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从头到尾都静默地站在原地，既感知不到赵钧近乎崩溃的情绪，也感觉不到肩膀上传来的刺痛，只有脚下笔墨散了一地，染脏了雪白的狐裘，如同雪地里凌寒开了一夜的梅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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……由爱故生忧，由爱故生怖，若离于爱者，无忧亦无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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从某种程度上讲，郁白获得了真真正正的自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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然而赵钧看着他这幅样子，却只觉得心如刀割，眼前的一切都清晰地提醒他，从前那个玲珑剔透的郁白，已经回不来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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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并不是他第一次经历这样的场景。自郁白醒来后，这样的画面已经重演过许多次。眼前人还是那个人，魂魄却像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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