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7章

人精气的狐狸精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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狐狸精便狐狸精罢，寻常话本子里的狐狸精莫不是有情有义，能资助书生进京赶考，也能路见不平，拔刀相助，一般来讲都长了一幅好皮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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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位也不例外，鼻梁挺拔，双眸如星，肤白而不显得文弱病气，衬着浓眉深目反倒英气十足，只不过怎的有些浓重的男子气概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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——郁白就在此时猝然惊醒过来，赵钧的面容映入眼帘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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朦胧睡眼前，皇帝伸手把他凌乱的黑发捋到耳后，笑意温和：“醒了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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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大梁以武立国，昔日一度好武成风，武帝尤甚，便在此开阔之处铺了草场，留给宫内年幼的皇子公主做练习之用。朕年幼时出不得宫，便常在此地练习骑射，往往一练便是一天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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两个声音同时响起，来自同一个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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郁白下意识舔舔唇，后知后觉地意识到那丝濡湿已经在风中蒸干了。他怔愣须臾，道：“……陛下勤勉，郁白自愧不如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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赵钧笑笑，揶揄道：“你这拍马屁的功夫倒是无师自通，以后进了官场必定吃得开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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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进官场？”郁白停了一步，乌云盖雪也温驯地晃晃脑袋站住，“陛下想让郁白进朝堂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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进朝堂、为臣为相——那就意味着郁白不可能再留在这方宫禁里，不可能继续彻底地在他掌控下。赵钧迎上郁白的眼神，从中看出了些许期待，却笑了下，揭过不提：“朕记得你是会骑马的，这匹乌云盖雪性子和顺，试试看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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郁白没想到，赵钧所说的骑马是两人共骑一匹马。有了今日午后那段有关狐狸精的回忆，当赵钧的手臂环绕住他握住缰绳、胸膛贴着他的脊背时，郁白已经僵硬成了深冬季节屋檐下的冰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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午后那段记忆走马灯似的在他心头反复回放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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