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0章

猎物桀骜，总需驯服。他是时候该教训一下这小崽子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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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阿白。”赵钧取过一盏茶，淡淡叹息，“怎的这般不待见朕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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郁白勉强道：“陛下是天子，郁白怎敢不待见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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知道我不待见你就快回去吧！朝堂大事都处理好了吗？奏折批了吗？匈奴击退了吗？失地收复了吗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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——纵使赵钧告诉他，他一直被赵钧收作影卫，两年来形影不离，但郁白总觉得不对劲，仿佛事实并非如此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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没有证据，只是直觉。至于不对劲的地方……对赵钧，他不敢下定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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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郁白，朕看在你平乱有功又失忆的份上，才对你宽容有加。”赵钧声音淡淡的，“虽然你已经不记得你是朕的影卫，但总该记得朕是皇帝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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郁白抿唇不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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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怎么不说话了？”赵钧淡声道，“莫非是觉得朕在你心中，不配这帝位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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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郁白不敢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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赵钧冷眼瞧着他。嘴上说着不敢，跪也跪的利索，倒是脊背倒是挺的笔直。这话若是说给那些大臣听，恐怕现在就汗流浃背地扑在他面前大呼陛下明鉴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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赵钧轻嗤一声：“朕可没看出你不敢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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郁白恭声道：“陛下是天子，占据九州四海，文治武功，神武英明，岂有不配帝位之说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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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文治武功，神武英明”——赵钧忽地回想起昔日，郁白曾厉声斥他“罔顾法度、荒淫无道、不堪为天下主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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斥责掷地有声，然而讽刺的是，郁白却是自龙床上，自他怀中醒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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