朕未能肃清后宫,你跟在朕身边,迫于她权势,也受过不少委屈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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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番话很容易让郁白联想起十三四岁的自己——赵钧就是这般打算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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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不介意郁白对自己生出一点哪怕是“怜悯”、哪怕是“同道中人”的感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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毕竟共情是拉进距离最好的方式,尤其他还是至高无上的皇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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赵钧温和地看着他:“如今江家协从谋反,她荣华俱损,精神失常亦不肯就死,对你说的话实在不可全信。如今还有朕护着你,以后可千万小心,勿要再去见她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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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过以后也没机会了。顿了顿,赵钧又温声补充:“以后想知道什么,大可直接来问朕。你在朕身边两年,朕岂会瞒你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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郁白尚未答,一滴雨水忽然掉落下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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赵钧抬头望了望天,不禁笑道:“可巧,咱们两人都没带伞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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说罢他解下披风。三月春日温暖,李德海那老家伙却总是唠唠叨叨怕他冷,特意给他带了披风,如今给郁白披上刚刚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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郁白一惊。再怎么没了记忆,也知道皇帝的衣服是万万穿不得的,岂敢不要命般由着赵钧乱来:“我不冷……微臣不敢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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赵钧听着他那乱七八糟的宫廷礼仪就好笑:“不敢?你从前敢的事多了,可没记得你和朕见过外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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何止一件大氅,从前这小崽子连御笔都敢砸,圣旨都敢毁,脾气大的很,如今倒是乖得像只理顺了毛的猫儿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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相较赵钧,郁白想法倒简单的很:照赵钧的说法,自己从前两年得在这宫里得嚣张成什么模样?难怪那太后看自己如此不顺眼。\n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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