;闻熹敏感地抬起头来:可惜什么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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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惜我们不是民政局修好后第一对领证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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闻熹莫名其妙红了耳朵。他清清嗓子准备说句不可惜,大不了以后把民政局再炸一遍,摸着手里的婚帖却说不出话来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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期盼已久的日子近在眼前,他倒有些近乡情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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梵珈和应明烛的婚礼定在南城滨湖湾,是个晴朗温暖的日子。凛玉叹口气,犹记得梵珈曾道自己结婚应该会在你和闻熹复婚之前,没想到竟然一语成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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人家大喜的日子你叹什么气?闻熹斜他一眼,该不会看见人家结婚又后悔了吧。凛玉便把梵珈的预言和闻熹说了,轻声叹道:我们现在还是离异状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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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你想什么时候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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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花童捧着新娘长长的裙摆,亦步亦趋地跟着走在红毯上。梵珈知道闻熹和凛玉都来了,甚至可以想象他们携手站在一起的样子。她望向拱门尽头的应明烛,一时有些恍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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路有起点和终点,后面是她单纯暗恋的少女时代,前面是她选择与之共享一生喜怒贫富的丈夫。她朝应明烛扬起一个骄傲的笑容,在温柔的钢琴声中缓步走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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闻熹望着这幅场景思索良久,似乎深受触动:都可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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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回答从头到脚写着没有诚意。凛玉看着远方英挺年轻、一身新郎装扮的应明烛,深吸一口气,继续循循善诱:那明天?诸事皆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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缀满花朵的拱门下,新娘牵住了新郎的手,两人四目相对,开始回答司仪的问题司仪由月老友情担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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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无论他贫困或者富有,健康或者疾病,直至死亡的宣誓词中,闻熹一个愣神:这么快?明天桃夭不是复学了,我们去送她,哪有时间。\n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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