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景珉一副不信他的样子:“葛老二是谁?”
林师好奇:“算的什么?”
刘景珉在一旁一边听,一边拾了两个石子,往河里丢,石子跳了跳,点出两个水漂。听了最后一句话,哧地一笑。
男孩咽了咽口水,朝旁边一指。
蒸腾的香气顺着风就飘了过来。
刘景珉叫老板拾了三个,扭头问林师:“你吃不吃?”
“也是。”刘景珉接过老板递来的包子,“他家的不好吃,改日我带你去城里最好的那家吃。”
“哇,”男孩抢过包子,迅速扒开包纸,一边扒还一边忍不住问,“你们聊了什么?我怎么瞧着那包子铺的老板在冲你翻白眼……”
男孩顾不上回他的话,迫不及待大口咬了一口包子,很快又失望了:“怎么是素的啊!”
第11章 道观 步摇 乌远镇
“他们都叫我周大。”男孩面嘴里嚼着包子,含含糊糊地回答他,“你们也可以这么叫我。”
男孩瞪大了眼睛,飞快地将甜糕揣进兜,又眼巴巴地看着他,“还有吗?”
“这么些天了,你身上怎的还能掏出些甜糕,”刘景珉觉得有趣,歪着头问他,“也没见你吃过。”
刘景珉眼睛溜溜一转,不知道在想些什么。
可往近处走,四周的烟又好像变成了雾,变得不真切起来。
“不行!”周大突然喊,他惊恐地后退了几步,“那个地方没人去,跟着我,不要乱跑!”
周大瞪大眼睛,连叫好几个你你你。
周大咽了口唾沫。
他想是威胁下,没有立刻走,本意也就没有抛下两人的意思,可见林师和刘景珉两人不说话,他又急又气:“长安城里的鬼宅,乌远镇外的道观,在长安都是没人会去的,去了就出不来了!”
“那日听茶楼说书的先生讲的。”林师嗯了一声,“后来小语去瞧了,所谓鬼怪,不过是风过石墙缝隙传来的声音罢了。”
语罢刘景珉轻功点地起,周大全然拦不住他,急得直跺脚,林师摸摸他的头:“我们不会有事的,你先去镇子上等我们,去去就来。”
刘景珉嗤笑一声:“小毛孩子。”朝他招招手,“跟上。”
周大咽了咽口水:“谁害怕了!我才不怕!”
耳边仿若竹林沙沙响。
无神像,无贡品,只余几柱香,插在香灰上,几乎要燃尽了。
从布局,到摆件,和他从前居住的山上,院子旁的那座道观,几乎是一模一样!
周大一手拉着林师的袖子,一手遮着眼睛,闻言,把手叉开一条缝,悄悄透过来瞧刘景珉,问:“怎就奇怪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