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眼泪落满林观棋的脸，洇进她的唇缝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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好苦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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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我什么都没有。】林观棋扯开吴不语，【你没理由过成这样。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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眼尾干疼，但被吴不语落下来的眼泪浸润着，似乎又不那么疼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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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棋……棋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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吴不语急着开了口，“爱，你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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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观棋强撑着的冷漠平静在瞬息之间碎开，她不是无私的，她是想要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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老太太说，她们这样的人要是遇上了有人说喜欢啊、爱啊，大概对方本身就是个烂人，要不就是个瞎子，都是图个身体、图个快乐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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棋棋啊，要是遇上老把这些情情爱爱挂在嘴边的人，要小心区别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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吴不语不是烂人，也不是瞎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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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林观棋还是不明白自己有什么可被爱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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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会后悔吗？选择她这样一无是处的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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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只要能动，就有很大的几率恢复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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医生的话并没有给林观棋很大的信心，她现在连走到门口都吃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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吴不语从护工那里借来了拄拐和轮椅，接下来的几天，吴不语都会推着轮椅把林观棋送到走廊里，然后扶着林观棋撑着拄拐站起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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通常林观棋走不了太长的路，但每一天都似乎比前一天要好一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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也只有好一点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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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观棋对自己的腿不抱太大的希望，她了解自己的身体，双腿依旧只有麻意，能挪动的距离也就只有这么大，再多，大概也只能多一毫米、一厘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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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吴不语每天都很高兴，在她比前一天多走一步的时候，她就会兴致勃勃地在本子上记下她今天走了几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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治愈的期限被无限期延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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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不想给吴不语太大的希望，但她每天还是走很多趟走廊，平常二三十步就到头的路，她要走一个钟头，停停走走，走走停停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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医生建议她不要过度追求回归到以前的走路程度，过程都是这样的，要慢慢来要坚持，现在已经很不错了，已经是奇迹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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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观棋对这份落在她身上的奇迹不以为然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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看似有希望，却只是更长的折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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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害怕迎来的是更大的失望，甚至绝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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方明兰每天都来医院，坐在走廊边的长椅上，看着两个人一前一后慢吞吞地挪动着，眼中流露出来的担忧焦虑一如既往的让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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