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看全想看的，林观棋就感觉到自己的身体落在沥青路上，撞击声很响，眼前摇晃的身影时而模糊时而清晰，鼻息中是浓郁的血腥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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应该不是吴不语的，她想这里只有二楼，再怎么样，她都能保护好吴不语，最多只会骨折，比在楼上和杀人犯共处一室好多了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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也不知道吴不语有没有骨折过，会不会被疼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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铁锈味儿中似乎还参杂了一点洗衣粉的味道，像老太太总是用的那一款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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耳边又是熟悉的哭喊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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骨折有这么疼吗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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夏天是不是已经过去了，有点冷了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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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概是因为麻醉剂的作用，林观棋没有感受到一丁点疼痛，也没有一丝力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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如果能以这样的方式死去，林观棋是满意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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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棋.....棋....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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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观棋努力地睁着双眼，但是她什么都看不清楚，像是有什么盖在了她的眼睛上，白茫茫的，只能看到一片晃动的影子，她想笑一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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费劲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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算了，不笑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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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棋.....棋......棋....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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吴不语呜呜咽咽地喊着林观棋的名字，祈求她不要睡过去，她想喊南苑的邻居快点出来，想找人打给救护车，可她什么都说不了，除了‘棋’字，她说不清楚别的字了，含含糊糊地喊着，没人能听懂她在说什么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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语训老师还没教会她怎么快速地说通一句话，她只会一个字一个字的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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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救！！！！救！！救！！救！！！！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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为什么又是同样的场景，为什么又是什么都说不出来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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吴不语不敢碰林观棋，她的头下面都是血，从石缝蜿蜒进她的指缝间，她不知道该怎么办，她不住地把血往回推，往林观棋的脑袋边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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耳鸣和胸口的闷痛感袭来，她抠着石板地，硬生生用疼痛抵制着眩晕的感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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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会说话就算了，还怕到晕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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助听器滋啦啦地发出尖锐的声音，她不敢摘下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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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放开声音大哭大喊，嘶声裂肺地尖叫，想让压制了二十几年的声音一齐发出来，想把整个南苑的人都喊出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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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——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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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不敢停，她害怕迟一秒，林观棋的血就流尽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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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啊啊啊啊啊啊啊啊——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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