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吴不语连连点头，顺便压着林观棋的脑袋一块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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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大海的家住在小道后面的第二家，路过第一家陈羽凡家的时候，张亚冉顺路去敲了敲门，等了好一会儿也没人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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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就上次的事情后，陈羽凡的爸妈就不肯见人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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张亚冉走回来，神情复杂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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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旁边的邻居说，他们现在都是一大清早从后面的废墟堆爬下去，去买菜……每天都这样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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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然后回来了也能看到烟囱里冒烟，就是不见人出门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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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观棋遥望一眼废墟尽头，那边她也很少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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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概知道废墟堆大约有两米多高，是断壁残垣堆成一个斜斜陡坡，往下走不容易，一般南苑的人都不会从那一头出门买菜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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摔一跤，得不偿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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看来陈羽凡的爸妈是真觉得丢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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张亚冉叹了口气，抬手指了指远处废墟上一面残破的立墙，“你看看正对她家的那面墙上的字好不好笑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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残破的墙下杂草疯长，斑驳白墙上只有七个不知道留了多少年的红色大字——生儿生女都一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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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做了这么久的思想工作都抵不过神婆说一句‘是儿子’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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爬上五节楼梯，就是林大海的家，红漆铁门露出一条小缝，张亚冉礼貌地敲了敲，没过一会儿，锈铁转轴吱呀地刺耳声传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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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观棋和吴不语的视线都从废墟上转了回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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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有什么事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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门口探出一双乌亮的大眼睛来，蓬乱的马尾垂在脸侧，头顶的头发像是刚从被窝里钻出来，扣着死结的红领巾皱巴巴地系在胸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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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林大海在家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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张亚冉放柔声音问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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女孩摇摇头，“我爸爸不在家，他还没回来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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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你妈妈呢？”张亚冉侧着身子，让她看清楚自己身上的警服，“我是警察，别害怕，有些事情要问问你家的大人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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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妈妈在睡觉。”女孩看着稍微放心了些，小声说道：“我先去问问她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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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好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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铁门后窸窸窣窣的声音走远，很快又传来快着步子跑出来的声音，女孩把门打开，“进来吧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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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叫什么名字啊？”张亚冉熟练地套着近乎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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女孩声音很轻，看起来就是那种比较内向的孩子，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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