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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我讨厌社交，讨厌和别人去说，我希望旁边是能懂我的人，看得懂我的手语，明白我小动作里的意思。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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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爸爸妈妈忙着工作赚钱，年纪大了，记性不好，很容易记错手语的意思。这不怪他们，他们是正常的，会说话的，他们本来就不用学手语。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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吴不语比划的很快，林观棋看得认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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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我遇上的手语老师很温柔，我喜欢她能明白我，这是我十岁的时候发现的事情。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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吴不语停顿了一下，虚虚握了下拳，鲜少的有些紧张，【我发现自己和别人不一样，我喜欢女孩子。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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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这困扰了我很久，很久，很久。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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吴不语连续比划了好几次，想表达出自己真的为了自己的特别取向深受折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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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小时候条件不好，爸爸妈妈为了给我配助听器，真的很辛苦。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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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我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们，我真的非常想逃离，躲起来，是不是很自私？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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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观棋摇摇头，【没有，你很好。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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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现在不一样了。】吴不语笑了一下，有些释然，又似乎有些莫名的失落，【他们说抚养我成人的任务终于完成了。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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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也有了一个正常的孩子，再也不会觉得亏欠我了。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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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观棋从口袋里拿出一颗甜糖递过去，吴不语接过来，抓着捏了一下，然后打开糖纸把糖又送回到了林观棋的手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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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观棋看向吴不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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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我说完了，到你了。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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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观棋嚼碎了糖，吴不语就安静地等着，一颗拇指大的糖碎成糖渣子后，很快就化完了，林观棋舌尖在牙上汲取残留的甜意，直到再也没有甜味，才开始‘说’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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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我妈妈走了，我爸爸死了。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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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奶奶养着我的，走的也不痛，我很知足。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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简单到两句话就结束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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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知道吴不语想知道的不是这个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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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观棋不习惯和人剖心挖肝地说着自己以前的事、以及现在的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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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觉得没什么的事，被人说出来总会引来一些同情的目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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哑巴没什么的，没什么值得可怜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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至少她能听见夜晚的虫鸣吵闹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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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观棋放下手看向神情有些不满的吴不语，又抬手补充，【乱七八糟的过，没什么好说的，和现在差不多。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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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院里的吵闹声依旧，碳火孜然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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