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吴不语比划完，用手挡着头顶的烈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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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去前面看看。】林观棋朝着她，往后挥挥手，【回去。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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吴不语咬着冰棍摇头，【一起。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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正午两三点正是最热的时候，穿了鞋子踩在地上都觉得烫脚底，林观棋把烟塞进口袋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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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前面死人了，你别去。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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吴不语的牙一紧，冰棍断了两截，落了小半在地上，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化成了一滩糖水，吴不语吊着冰棍，比划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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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那你去干什么？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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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朋友爷爷。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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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观棋耐心解释，【家里没人，我先过去看看，你帮我看着店。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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吴不语退却了两步，确实是害怕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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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观棋走出去两步，又折回来，【待在店里，别出来，别看。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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吴不语点点头，目送林观棋快步朝街里走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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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4章 你难过吗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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到了林荼荼爷爷家的时候，警方已经拉了警戒横条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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被圈着的平房只有一层楼，前几年统一刷白的墙斑驳脱落下大片大片的墙皮，露出最里面发黑长霉的泥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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旁边的几户，家家门窗紧闭，三三两两站在窗户后面或指指点点，或长吁短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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闷热空气中弥漫出腐烂发臭的臭味，像是几箱臭鸡蛋、一屋子死老鼠，又混合了发霉腐烂的气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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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种尸臭是把能想象到的所有“臭东西”搅和在一起来形容，都不为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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即使捂紧鼻子，腐烂的酸臭味也依然从指缝里直戳鼻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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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观棋屏着气等在外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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最先出来的是一身白大衣的法医，戴着乳胶无粉蓝色手套和口罩。后面警察猫着腰跟出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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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你们等会联系车子送过来，尸检结束后，联系你们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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法医摘了手套放进随身戴着的密封袋里，“那我先过去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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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行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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法医刚走，其中一个警察就开口，“小冉，去联系家属，你们和我去走访记录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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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观棋迎上去，把早就打在手机上的内容，展示给还留在这里的警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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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我认识家属，老人家走得痛苦吗？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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张亚冉对林观棋有印象，汪玉辉也说过两句这个女人的一些事迹，她带着林观棋走到旁边的阴凉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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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不好说，初步确定是意外死亡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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