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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观棋很满意刺青师设计的图，朝着她比了个大拇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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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是她开店的第一个客人，而且对自己的设计图满意，吴不语很开心，她兴奋地比着手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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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谢谢，你喜欢就好。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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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你奶奶也会喜欢的。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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刺青师的年纪看着不大，估摸着比自己小个几岁，笑起来比看起来甜很多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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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观棋嘴唇扯动一下，就掉了下来，显得有些勉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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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她不喜欢，她会拉着我的耳朵揍我。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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比划完，林观棋又不可遏制地笑了下，做了个有些无奈的表情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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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我希望她能来揍我，现在。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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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死亡不是尽头，遗忘才是。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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吴不语的表情认真，五指并拢的手从后脑勺移回来，在额头上点了两下，【要记住。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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是个比看起来要善良的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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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观棋笑了笑，坐到了纹身刺青的躺椅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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吴不语带了上黑色手套，用免洗洗手液洗了手，又喷了酒精后拿出一只蓝色纹身笔，按照刚刚画好的草图，画到林观棋的手臂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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橡胶手套压在手臂一圈，笔落在皮肤上有点凉意，微微发痒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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再确认图案大小后，林观棋看到吴不语拿出了一盒单独包装的排针，又拿出了根和笔差不多长的笔杆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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拿着白色医用胶带缠上好几圈，确认不会移动后，看着林观棋眨了眨眼，示意自己要开始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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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观棋不是个临了头退缩的人，另一只手抱着老太太的遗像紧了紧，点点头，示意准备好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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排针落下去不算很痛，就是看着一样的感觉——针扎一样的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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像是小针剌开皮肤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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刺青师的手全都压在自己手臂上，每一针都落实了才好让墨水渗入皮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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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看过别人用机子纹，和画画似的，废不了多少劲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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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这手针看着费劲很多，刺青师的手臂都泛着隐隐青筋，一针一针全靠手腕和手臂的力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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扎了半个小时，吴不语转了转手腕，换了个别的颜色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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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观棋也得了空，示意休息一下。走到门口，从口袋里摸出烟来，叼在嘴上点上，呛人的烟雾迷漫，吴不语瞥了门口的人一眼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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外面的地还是湿的，月光落在上面，潋滟波光，遗像被那人始终抱在怀里，另一侧的手臂上渗出一点血珠子，这人似乎不太怕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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