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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且的确跟傻人有傻福这句话毫不沾边——因为她完完全全把这个题目写反了。她的中心思想就是她的第一句话：无论是谁都非常可悲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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再来看看她的文综卷。她的历史分特别高，98分；地理93分，政治只有47分。这个结果一点也不让我意外。她的政治部分只填了选择题和几道自己想回答的材料分析题，其他的地方压根就没填；考得最好的历史倒是每一题都答得让我记忆犹新，特别是最后一道就着一段历史谈论自己看法的开放题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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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写了很大一段，其中的最后总结是这样的：历史是循环，悲伤且无意义。人们总是机械性重复一切，浪漫是重蹈覆辙，伤感也是重蹈覆辙；我们之所以活得像块永恒转动的钟表，是因为谁都很健忘——不记事，也不记情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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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6章 5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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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09年8月8日晴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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何之唯是我的妹妹。她1992年11月18日出生，现在十六岁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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最近这段时间我把小唯的各科教科书翻遍了，真想回到以前读书的时候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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学校是个能让我有安全感的地方，所以我喜欢上学。在读书时期，我的成绩一直很好。何之诚的名字也能像童玉卓那样被写上学校红榜，可我偏科非常严重，文科类成绩顶尖，理科类成绩却不尽人意。当然，我理科不算差，只是不如文科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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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个好成绩能让父母停止争执。我的父亲在见到我作文比赛的奖状时总是喜笑颜开。他喜欢我的第一名，我的金奖，我的上榜提名。这些是他能在外面炫耀的唯一资本：他的长女成绩优异，虽然本质上这与他无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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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拼命读书，有取悦他的成分在，但更多是为了得到在家里几乎得不到的褒奖，尊重，以及赞誉。那个时候我觉得成绩是我的全部，我活着就是为了读书。好好读书意味着家里的争执减少，父亲的暴力缓和。我享受老师的期许，同学的仰慕，和知识为我与小唯带来的希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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就是感觉，一旦读起书来，世界就会变得安静，变好。我只要认真学习就可以了，不用再担心别的事。对于我来说这种感觉又轻又飘。我不用承受父亲的毒打，母亲的漠视和小唯的恐惧。这时候我只是我而已，一个十几岁的女孩，名字叫何之诚的普通学生；不是女儿也不是姐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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前几天我问小唯：你为什么不喜欢上学？她说没有什么特别的理由，只是觉得自己无法融入一个体系里去。我没弄懂她这话是什么意思。她稍稍偏了偏头，说是指自己无法遵循任何规则，简而言之就是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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