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姜霂霖缓缓抬手，曲水闪了一下子偏过脸去。姜霂霖的手凌空停在距离她面纱一寸的地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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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为你千般万般，从来不是因为这张脸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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姜霂霖说着再次试探着凑近，这次曲水没有躲闪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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只是——只是——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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揭开面纱的那一刻，姜霂霖的心如同刀剜了一样，抽搐着生疼。即便是紧闭双眼，泪水依旧止不住地流出。捏着面纱一角的手颤抖的厉害，那张薄唇也跟着颤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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此时的她只恨自己让曲梦死得太痛快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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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曲水、曲水——我——”姜霂霖把曲水揽在怀中，再说不出话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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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时两人的衣角被人扯了一扯，姜霂霖和曲水偏过头向下看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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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位姑娘，你不是要带我去找陈姨母吗？怎么哭上了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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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位姑娘？陈姨母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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曲水一脸疑惑地看向姜霂霖：“他、他不认识你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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没等姜霂霖说话，姜宴就回应：“他们在打仗，二位姑娘怎么在这儿哭上了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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二位姑娘？曲水恍然大悟，难道姜霂霖同她一样，都是来护这个孩子的？而非她想的那样是带着姜宴出来打仗的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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姜霂霖确定了她的想法：“我离开庙堂已经六年有余，姜宴早已不记得我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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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你——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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姜霂霖深吸一口气：“战线太长，拖延时日太久，听闻卢月战死沙场……我愧对于她。于她于大週，我都必须再战沙场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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曲水闻言，静默良久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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再抬眸时，已是坚定的神色：“两条手臂总能凑齐一个战无不胜的大将军吧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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姜霂霖饱经风霜的脸扬起嘴角：“走，姜宴，娘亲带你打仗去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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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陈华锦，看不出来啊，有你的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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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醉当下就摔了个狗吃屎，吃痛站起来，一边捂着屁股一边指着魏柏的鼻子骂道：“魏涵煦，你他妈能不能别总踢我屁股！我这屁股都被你踢残了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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魏柏上下打量了她几眼，双手抱胸道：“这不是看你的屁股长的好看嘛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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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滚滚滚！想看屁股找你兄长看去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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魏柏闻言急了眼，追着陈醉满院跑起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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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夫君啊，瞎说什么大实话，魏柱国的腮红都红到耳根了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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追着陈醉满院跑的魏柏停下脚步，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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