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整张脸长满了丑陋的血痂，脖颈上，身体上，没一块完好的皮肤。曲梦在她身上抹上的那些草药，甚至有一些已经与那血痂长在了一起，融进了她原本白皙无瑕的皮肤，变成了生在她肉里的杂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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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近在咫尺，却不得相见。其实她不一定会在意你的容貌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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现在的这张脸是曲水不想见姜霂霖的一个缘由，还有一个缘由，她不曾告诉过姬妍若。那就是她离开密道时看到的最后一幕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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自己竟然真的是曲家的女儿！难怪曲夫人对她那般好，让她看不出一丁点的虚假情意。可是如果姜霂霖真的指把她当做棋子，又为何要对她那般好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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离开邑洛之后，姜霂霖的好与姜霂霖对她一路的栽培，不断地在她的脑海里争斗，至今没有斗出个胜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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姜霂霖此人机诡无双，为了瓦解曲家的势力不惜与她做场戏也是极有可能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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曲水有多爱姜霂霖，现在就有多纠结。她从一个一字不识的卑微女子，努力成长到了配得上大将军的夫人，背地里的付出无人能想象的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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自然，这些话她不会对姬妍若道明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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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气若游丝：“我如今见她，不知她还会做出些什么傻事来。曲家尤在，我不想教她难做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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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可是你伤成这样，若是得不到医治——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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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用担心，我死不了……曲梦的每一刀都扎在不紧要的地方，她不会让我那么轻易的死去，她只想折磨我罢了……现下已经止住了血，没事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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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这身上的疤痕，怕是再难消除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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曲水费劲地扯了扯嘴角：“你不是说她不会在意我的容颜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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是啊，姜霂霖是不会在意。可是如今的她何止是被毁了容貌，还残了胳膊瘸了腿，身上未愈合的伤口泛起粉红色的嫩肉，就算是扔到街口，连狗都会嫌弃的跑开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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姜霂霖她可是堂堂柱国大将军，一人之下，万人之上。她怎会把这样一个废人当做自己的二夫人，她的颜面何存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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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原本就是曲梦和我之间的事情，她那样好强的人……罢了。”曲水蜷在那里一动不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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姬妍若叹声道：“她还有什么尊严可言？她为了找你可是给全天下的人都下跪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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曲水心里一震，但很快就被什么东西压了下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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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有何打算？等伤好了就回去吧。你也见到了，她找你都找疯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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姬妍若虽这样说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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