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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种激将法也确实凑了效。曲焕立即跟了上来。他狠了狠心，咬着牙道：“置之死地而后生！我跟你去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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曲梦眼神狠厉，一心要身后的将士们为她殉葬。发起这场战乱的时候，她已经抱着必死的决心准备与姜霂霖同归于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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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策马疾驰，一路在混乱的战场之中找寻那个独臂的身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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也倒不难。毕竟以一当十，威猛如虎的姜霂霖，手中长戟所过之处，皆现血溅三尺的一幕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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再看只有一条胳膊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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嘴角斜着上扬，曲梦的马慢了下来，落在了曲焕的身后，与此同时，她手中的箭缓缓端起，开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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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双毒辣辣的眼睛仿佛盯上了自己。姜霂霖强烈的直觉也让她倏地向曲梦的方向转过头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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只是，她看过来的时候，曲梦已经闪身一旁，出现在她视线里的只有曲焕一个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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就在刹那间，两支箭同时射出，两个身影应声跌倒马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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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夫君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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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将军——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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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支箭穿甲而过，一看便知是为射杀姜霂霖而制。卢月跪在地上，把姜霂霖抱在怀中急得大哭。血不停地从战甲中涌出，她的双手已经满是黏糊糊的血液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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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从未想过姜霂霖有被人射中的一天，在她的认知里，姜霂霖就是铁打的，不会死的将军。眼前的这种情形令她完全慌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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将军身死，军心必乱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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越来越多的将士们朝这边看过来，卢月怀里的姜霂霖强撑着自己的那双眼，逼迫自己保持清醒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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卢月哭着大声道：“副将听令！率全军奋力抗敌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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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大夫人，这个节骨眼儿上将军不能出事啊！将军万一出事——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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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时，叛军的队伍里已经在此起彼伏的叫嚷起姜霂霖已被射杀的事情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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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即便将军受伤，你们难道连区区几个叛军都收服不了吗——曲水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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血溅了卢月一脸，一条胳膊落在她的脚边。副将浑身打着冷颤，惊吓到一个字也说不出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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曲水咬牙忍着疼痛，飞速地给自己的断臂缠上布条，打了死结，令血液暂时不再喷涌。然后摘下姜霂霖的面甲和头盔戴在自己的头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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半蹲在姜霂霖的身前，颤抖着伸出手摸上她的脸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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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愿风伴君啸此生，但凭断臂掩浊尘，今生君恩还不尽，且借红烛换兵符——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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曲水说罢，提起脚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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