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能将“母亲”二字叫出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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曲夫人站在马下，哭着拽着她的胳膊：“曲水，母亲知道你今日的处境，可是那是你的弟弟和长姐！你若是与他们战场上相见，万不能手足相残！你们的父亲已经没了——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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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不忍再往下说，因为她的夫君曲湛，正是被赵城的叛军乱箭射杀。原本要射杀皇帝姬颂的箭全都射在了曲湛的身上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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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其中的种种误会和巧合，活生生令她的夫君死在了自家的兵的手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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曲水自然心疼，可她终究与曲家毫无关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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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握上曲夫人抓着她的手，轻声道：“他终是被叛军射杀的，您保重身子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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曲夫人闻言，已经听出曲水的言下之意。叛军，无论谁是叛军，她曲水都不会手软。曲湛是大週的侯爵，她要为大週而战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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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可那是你的弟弟和长姐啊！曲水——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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曲水哽咽着艰难道：“您保重身子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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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句话将曲夫人的念想彻底断送。曲夫人眼见保下曲梦和嫡子无望，立即拦着跪到姜霂霖的马前行了大礼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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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姜柱国，请你千万！千万为我曲家留个孩子！你要把曲水平安带回来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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此言一出，一旁的曲水长睫微颤，曲夫人真的把她当做了曲家的女儿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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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会的。”姜霂霖淡淡两个字，却是中气十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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曲夫人抹了把眼泪缓缓站起身来，最后看了眼曲水，让开大军前行的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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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一战一打就是半年多，姜霂霖已经没有时间去怪罪姬颂暗地里给了赵城多少帮助，她唯有早日平息战乱，才能带着她的两位夫人早日回到凤黎，回到她们的将军府，看看那个咿呀学语的小姜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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昔日穿着绫罗绸缎，头戴珠玉金钗的两个女子，自从进了她的将军府，竟然比嫁给那些王公贵族的公子哥们的日子要苦的多！穿得是沾了血渍的战袍，吃的是行军打仗三餐不等的粗粮，全然没了女人样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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看着她们二人甘之如饴的样子，姜霂霖背着抹了好几次眼泪。那是她的夫人啊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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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们两个傻女人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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姜霂霖踩着石头蹦跳着走到卢月和曲水的身边，递给她们每人一只水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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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接着！多喝水，看你们都成了什么样子了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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曲水抬眸浅笑：“将军不也是傻女人吗？带着曲水与大夫人两只拖油瓶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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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谁敢说你们两个是拖油瓶，本将军就宰了他！也不看看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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