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对姜霂霖能谈及“嫁”这个字眼的，也只有璟乐公主这样的女子才配吧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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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夫人，这些东西要如何归置？哪些需要放在您的卧房中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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曲水不悦地看了素菁一眼，素菁心虚，直直跪了下去。绿绒见状，也跟着跪了下去。二人皆低着头，不敢出声半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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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自是出声卑微，可正因为我出生卑微，你们才更不能作践自己的身份，”曲水语重心长，“素菁，我知道你是个稳妥聪明的人，也是个主意大的人，以前在姜府或许没有你的出头之日，你觉着是委屈了自己，如今到了我跟前，就想着这样的身位才能配得上你的才智——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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素菁将自己的脑袋贴到了地上，没有吭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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曲水继续道：“也可能现在的位子你也是不满意的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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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奴婢不敢，奴婢不敢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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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敢与不敢，你今后的身位如何？都是将军之意，我说不上什么，只是，你要记住，在我身边一日，你便要听从我的安排。比起身世，或许你们比我还要强些，可如今我是主子，你们便不能按照自己的心思行事，尤其是，给将军添麻烦的事情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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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奴婢记下了，夫人莫要生气，气坏了身子，将军会把奴婢丢出府去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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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既知将军的脾气，日后这样上赶着讨东西的事情，这等失规矩的事情，万万不可再做！许是我性子弱了些，你们才敢如此，可你们也要明白，正因为我性子弱，没有母家可以倚仗，你们犯了错，无论大小，我都无法保你们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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堂前二人吓出了一身冷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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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公主是个好相处的人，如何做，将军先前已经同你们讲过，我就不再说了，”坐了整整半日，曲水单薄的身子再也受不住，遂起了身，“你们将这些东西收拾一下，另外从齐总管那里要来的那一大箱子贺礼，整理出一份准确的名录，交到承月阁去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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被曲水训斥了一番，素菁与绿绒再不敢有所怠慢，认认真真开始收拾姬妍若赏赐的那些东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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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些东西你们自己挑挑，有什么合适你们的，就拿去吧。做我的婢女，也该有一些东西傍身的，如此，外人瞧了去，才不会丢了将军的脸面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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曲水最后交代了一句，回了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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明堂南侧，乾书殿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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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先生——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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师傅转过身去，见姜霂霖站在殿外求见。他放下手中书简，走过去，欲将姜霂霖请进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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姜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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