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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霂霖哥哥——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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姜霂霖不过是刚走了几步，身后一道声音响起。她身子一滞，手停在还未来得及掀开的珠帘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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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霂霖哥哥这便要起床了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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姜霂霖背对着她沉吟不语，半晌后才转过身去，以她那一贯听不出任何情绪波动的口吻道：“我去朝觐皇上，你歇着吧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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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般早吗？天还未亮——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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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嗯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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只是嗯了一声便算是回了她的话，就算是理由也是懒得去想一个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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二人一时僵持，只这么干巴巴地你看着我，我看着你，隔着六七步的距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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姬妍若不由得心生落寞，她费劲了心思想着还能在姜霂霖转身走出这间屋子之前，两人之间可以说些什么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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想来想去，好不容易教她想出了一件事。于是她急着跑下了床，出了卧房，吩咐外头的婢女去沏了茶，又等着沏好了后，忙不迭递到姜霂霖的眼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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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昨日你喝多了，酒还没醒吧？”一双极尽讨好的期待眼神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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姜霂霖瞧着她那张热情的脸实在不忍拒绝，犹豫片刻，接过那盏茶放在桌几上，坐了下来。而姬妍若像个小侍女一样站在他的跟前，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看，直看得姜霂霖浑身不自在。她双手紧握，抬眸看了眼这个比自己小了好几岁的女子，先开了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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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瞧着你好像没怎么睡好，待会儿我走后，你多睡一会儿，晚些起床是无事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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就算是语调平平，声音竟也如此好听！姬妍若感觉自己的心都要化了，小声嘟囔着对姜霂霖撒了个娇：“昨晚若儿一整晚都醒着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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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整晚都醒着？姜霂霖心中一惊，还好她整晚都保持着一个睡姿，不然还不被这小丫头拆穿了！不过姜霂霖即便是内心波动十足，也定不会表现出来。多年的军营生活，足以将她训练成一名不动声色的假面将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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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是我太吵了吗？我常年睡在军营，可能鼾声会大些。若你睡不安稳，我今晚便到大营里入睡，我也好顺便——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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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吵不吵！”姬妍若摇着双手连忙打断，“是若儿太高兴了才睡不着的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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姜霂霖纵是知晓姬妍若十分喜欢她，也知晓喜欢自己的女子不少，可她这个铁面将军，从未给过任何人靠近她的机会。自然，也未曾能与哪个热络的女子这般近距离的独处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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面对姬妍若直白的情话，姜霂霖的脸腾地烧了起来。她本想寻个由头离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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