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从青春期的混乱开始，她也有段时间看不清生活的真相，然后她当了很久的容器，后来遇见了阮阮，她开始觉得，没有对公众交代的那一部分，也是鲜活可爱的，甚至更加鲜活可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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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渐渐接受这种半明半亮的一体两面，她在公众面前说专注事业，在回到家里对视频之外的那个人轻声叫“老婆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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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些都是属于她的自我，她全然地接受它们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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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每个人都是在好与坏中挣扎的，在底线之上，有私心、有欲望、有隐藏，甚至坏一点，都没关系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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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有跟你说过吗？”施然抿唇，偏头看她，“刚认识的时候，你在片场藏手机，我看到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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阮阮心里一缩，撞进施然的眼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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施然笑了笑，她从一开始就知道阮阮没有那么纯良，但还是喜欢上了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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所以她说，阮阮并不知道施然喜欢的，是什么样的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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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会藏手机，“利用”小猫，会千方百计往上爬，也会珍视每一个争取到的机会。她牢记施然会过敏，为了随时上戏不用花露水，连当个背景板演员都要琢磨台词的语气。她很果敢，很坚韧，在想要得到《神龛》之后，没怎么纠结地就与施然做交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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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努力适应五光十色的各种阶层，对外界的变化忐忑却不惧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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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只是在将内心深处的自我刨出来的时候，伤了手指头，面对十指连心的阵痛有些无措，可施然看过她的底色，相信她不会真正退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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已经追到北城来了，不是吗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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阮阮深深呼出一口气，耳廓热热的，鼻息也重重的，可胸腔里很空，很轻，像是睡饱了一场觉。远处还是很黑，可她奇异地觉得，太阳要出来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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潮起浪涌，冲刷到她的血液里，等太阳出来，可能会沸腾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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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静静地体会沸腾前的平静，心中百转千回，绕得眼窝发酸。该怎么感谢施然呢？她什么也不想说，只想立刻回到竖城，结束掉她需要承担成本的推迟，再还给施然一个懂得诚恳地接纳自己的，有勇气的爱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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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将施然的话埋在心里，如果做不到与她并肩，那活该被抛弃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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施然说了太多，有些累了，但她有一点开心，这是小面包第一次对她敞开心扉。她又推翻了一点之前的认知，原来她没有很讨厌劝慰别人，只要小猫警官那对像接收器一样的耳朵，能动一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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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眨眼，忽然想到什么，拿出手机，捏在掌心，问阮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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