神龛_七小皇叔【完结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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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24页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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施然当时心跳漏了一拍,签完时嘴边抿着笑,把笔递给她,没说什么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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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想,几个小时后,见面时,她要讲给阮阮听,有人在喜欢她,有实实在在的人在真真切切地欣赏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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施然其实是一个很不擅长鼓励的人,因为每个人都有自己要走的路,她愿意规劝,完全是因为对方是阮阮,是她的女朋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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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么说或许很残忍,可施然不是第一天感觉到,阮阮对于女朋友的定义并不清楚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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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阮阮,”施然很克制地说,“我想问,如果我有一天对你很差,不关心你,不安慰你,不在意你。像晚上这样,没有第一时间找你,而是去商量换掉你,你会想要离开我吗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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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每说一句,阮阮的脸便白一寸,平日里鲜润的嘴唇此刻皱起来了,像缺水很久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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阮阮蹙着眉头,将眼珠子无措地游过去,玲珑的水目因为思考而活泛了一秒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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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如果真是那样,你应该会想,不要再跟我在一起了。”施然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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阮阮一直就很会思考各种关系的距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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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可以离开让你不舒服的我,也可以离开你不适应的《神龛》,回到你以前的生活,可是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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施然停下来,摸了摸自己侧边肩膀上的纽扣,十来秒后,转换语气,问她另一件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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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决定和我谈恋爱,和你养父养母决定收养你,你认为,哪个承诺更郑重一点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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听到她提养父养母,阮阮本能地抬眼,喉部一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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施然没有等她回答,只是冷静地说:“我们基于了解,做了一个建立长久关系的决定,你养父养母因为别有用心,做了一个建立阶段性关系的决定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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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给前者的预期是一辈子,而他们对于后者的预期,大概是生出儿子为止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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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明明比他们给你的邀约要长得多,我的诚意也要大得多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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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可你现在给我的感觉是……他们是你摆脱不了的东西,而我是可以被结束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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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辈子……阮阮懵懵地想着这三个字,她看着施然,后知后觉地慌了,前几天都没有过,现在心脏被抨击得停不下来,越跳越疼,越来越疼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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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施然,施然将纤长的睫毛垂下来,阴影在她的眼睛下方,像与她衣裙成套的网纱。片刻后,她盯着地面的影子,开了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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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其实不太知道你是什么样的人,你也不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人。你更不知道,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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