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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花儿红,鸟儿叫,我们一起把绳跳……”同桌拍着手给她背老师教的口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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阮阮一边听一边拍巴掌,小脚一翘一翘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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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她之所以让奶奶牵着坐在巷口,是因为妈妈回来时能第一时间看见她,那时她隔着很远都能闻到妈妈身上的塑料袋的味道,还有菜市场陈年的生肉味。周家芬牵着她往家里走,她就知道一天又快要过完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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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起拍价,2000元,每次加价不低于1000元,开始竞拍。”主持人扬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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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五千。”“八千。”“一万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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即便是价格比较低的展品,为了不让场面太难看,嘉宾们通常会抬一手,以示礼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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阮阮想起妈妈来的时候,她眼睛也不好了,花得厉害,看东西要捧远了看,自己说给她买一副老花镜,她都不舍得,说要把钱存下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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如果她当时有一点是为阮阮之后打算就好了,可她不是,她惦记着阮阮的钱,想给阮栋梁买房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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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一万二。”“一万三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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阮阮不是没有想过,假如自己功成名就,力所能及地回馈曾经收留和抚养自己的家人,可她认可的家人不是阮栋梁那样的,面目可憎肆无忌惮地在朋友面前贬低她,嘲笑她,扯下她学历的遮羞布,绝口不提她没办法好好念书的原因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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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五万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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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人转头去看第三排举手的嘉宾。他看起来是个富二代,从小就养尊处优,他或许无法想象在场诸位还会有买不起新房的家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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也就是一年前,周家芬要做手术,那时连治病的钱都像是天捅了个窟窿,阮阮听说后,很着急地从片场跑到外面给她打电话,上气不接下气地说:“妈妈,不怕,我有钱,我能赚,我们请最好的专家,没事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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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时她穿着单薄的戏服,在冬日里冻得发抖。挂完电话回去拍戏,还不敢忘词,紧赶慢赶地拍完了,在回去的车上就查银行卡余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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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怜的数字晃得她发晕,她那时,也好想好想有钱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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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十万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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十万,是妈妈动手术的价钱,十万,不及阮阮现在一身礼服的价钱。现在她有钱了,片酬和代言综艺的钱加起来令卡面余额很好看,可她也从未放纵过,因为不敢。她在付不起房租的时候,在没有出头的时候,家里人来的电话,远没有现在勤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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假如她没有钱,没有积蓄,没有可以贪图的地方,那么连表面的关爱都少得可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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