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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好呀，等我这部分拍完，”阮阮说，“妈妈你找时间过来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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锁上手机，她又做了会儿家务，眼看着整理得差不多了，便叫上吴玫，去剧组开会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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主题是拍摄计划的调整，档期确认，以及重新捋一遍分季大纲。辛晨、钟意以及绿芽的负责人，还有一个招商的工作人员也在，大家都挺熟了，边开会边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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下午三点过，施然来了，跟着小林，带着《非欲》剧组的妆造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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阮阮看得一愣，早上出门时还不是这样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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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穿着低调的黑色长款羽绒服，但化了小烟熏妆，一对冷漠的双眼更显得不近人情，略微一瞥，懒怠的眼白部分便愈加突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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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Wow.”辛晨斜对着门口，竖起剧本，小小惊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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施然累得很，简单打过招呼，吸了吸鼻子在一旁坐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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就在阮阮旁边，带着游丝般的被霜冻过的脂粉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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阮阮心内有些悸动，施然本来没有必要参加，她想见自己了，大概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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辛晨递两份会议资料给施然，她翘着二郎腿简单翻阅，其他人都不自觉地坐正了一些，开会的语气也没那么随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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讨论完第一季大概杀青的时间节点，大家有点累，停下来休息休息，绿芽的负责人出门上厕所，阮阮瞄一眼施然，施然在低头回手机消息。阮阮跟钟意聊了两句，又执起笔在资料上写写画画，忽然听见旁边有拎雾似的轻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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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想好了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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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啊？”阮阮一怔，本能地看向施然。在这里，聊这个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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施然放下手机，看她：“想好了吗，下午茶吃什么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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哈！小面包又想皱鼻子了，好坏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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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什么也没说，默默埋头看资料：“都可以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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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老婆饼，”施然抬眼看向会议桌，神情疏离，“你们吃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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招商的负责人心里犯怵，怎么施然的团队是艺人自己点下午茶，还挨个问别人吃不吃的吗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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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吃的，吃的，谢谢施老师。”她赶紧跟着其他人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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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呢？”施然又略微侧头，等阮阮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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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嗯。”声音从窄窄的咽部挤出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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施然点头，指头在屏幕上一划，施施然完成订单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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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没有等会议结束就走了，阮阮后半场也安静了很多。关于称呼问题，施然并没有不依不饶地追问，但偶尔会如同刚才一般，冷不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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