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上车后，她正在处理微信消息，吴玫收拾完东西上来，拉上门，说：“她们好像说，刚刚施老师来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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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啊？”阮阮心里“咯噔”一跳，以为听错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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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施老师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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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嗯，”吴玫也很奇怪，“说施老师来探班，那会儿你应该在拍戏吧，她跟辛制片说了两句话，就走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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……走了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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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64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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阮阮的肋骨间像被灌了一瓶气泡水，忽然便哽住了，心脏小心翼翼地冒着泡，掌心儿也微微出汗。她很想见施然，想到听到施然来过，就想立刻冲下车，也许空气里还有她的香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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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她并没有激动万分地点开微信列表，给她打电话，问她是不是到竖城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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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反常地、安静地等心里绵密的气泡悉数破掉，留下些微的刺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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车辆平坦地前进，阮阮轻言细语：“是吗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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随即低下头，拇指犹豫地一晃，点开跟施然的聊天记录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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趋势很明显的一个聊天记录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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几乎是往上翻的一瞬间，阮阮耳后便开始发烫，她后知后觉地感到难堪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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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总是收工第一时间就找施然，有时喋喋不休说许多趣事，施然的回复越来越慢，到后来，自己问她：“我是不是打扰你了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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施然又说：“没有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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连“没有”都回得懒怠怠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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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周前，阮阮说明天排的全是空镜，她可以休息，问施然在做什么，施然快半小时才回复，说在跟赵导她们健身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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阮阮问了两句，才知道施然那天也休息。对比如此强烈，一个兴致勃勃地提前告诉她，一个意兴阑珊地说，已经在休息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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刚刚对戏时，阮阮忽然想到了当初替施然刮的那个彩票，心神恍惚，台词都说不好了。而施然竟然无声无息地到了现场，只找辛晨聊天，没想到等一等她，跟她说说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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哪怕阮阮是一个再顽强，再自洽的人，也没办法应对这种落差。她在施然那里感觉不到之前那样的“偏爱”和“专属”。她也会忍不住钻牛角尖，施然每天遇见那么多人，经历那么多事，有数不清的人想要讨好她，小猫警官的那点伎俩，根本算不上什么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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无非就是关心她吃没吃饭，有没有睡好，还有……做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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阮阮仔仔细细地回忆，她们的关系一开始就是在床上开始的，从利益交换到生理需求，再到情绪价值。这些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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